汉代人喜欢玩“六博棋”之谜

发布时间:2018-05-04 来源:八卦 点击: 当前位置:首页 > 新闻 > 八卦 > 汉代人喜欢玩&ldqu 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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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人喜欢玩“六博棋”之谜
相传博是由鸟曹发明的,其年代已不可考。不过根据文献记载,博最迟在商代巳经出现。两汉时期,投六箸的博即六博最为流行,公元5世纪末六博才失传。

据研究,六博由博局、六箸和十二颗棋子组成。其博法大致是:先置博局,二人向局而坐(也有四人对局的,每方一人专门投箸,一人专行棋),博局上置十二颗棋子,人各六颗。局旁置投枰,供投箸之用。开博时,先由一方手拿六箸往枰上一掷,然后根据投箸出现的结果,依博局上的十二个曲道行棋。六博有两种,其取胜方法各不相同。一种六博的棋是双方均为一大五小,大者称“枭棋”,小者称“散棋”。行棋时,双方均可吃对方的棋子,但对博的胜负取决于“枭棋”是否被吃。另一种六博的棋子,大小完全相同,颜色各异,六白六黑,也有的颜色相同,形状各异,六个方形,六个长方形。这些棋子没有枭散之别,但行棋时却可变成枭棋。棋成枭后,如果投箸能成“五白”,就能获胜。

根据文献记载,早在西汉初年,六博巳经为封建帝王和部分公卿大夫所接受,不少公卿大夫还折节下交博徒。汉武帝时期,博戏逐渐兴盛,博徒的地位也有很大的提高。一些正统的儒生也逐渐改变对博戏的看法,甚至移情博戏。汉宣帝时曾赐远嫁乌孙的宗室公主以博具。宣帝本人更是一位博戏高手。流落民间时,他与陈遂常在一起博弈。即位后,他不忘旧情,任用陈遂,并升其为太原太守。此时,君E二人仍未忘记当年博弈的情景。一次宣帝赐给陈遂玺书说:“制诏太原太守:官尊禄厚,可以偿博进矣。妻君宁时在旁,知状。”半开玩笑地告诉陈遂可以用丰厚的俸禄偿还当年欠下的赌债,并说其妻可做见证人。陈遂却百般抵赖说:“事在元平元年赦令前。”陈遂因博戏而见重,传为后世佳诂。

六博毕竟属于娱乐活动,文献上有关西汉时期的记载也仅仅如上所述。东汉时期关于六博的文献记载则更是匮乏。不过汉代画像砖、画像石上六博活动的大量遗存,使我们对该娱乐活动有一个较为全面的认识,尤其是当时的贵族、公卿大夫对该娱乐活动的价值取向。根据画像砖、画像石上的图像可知,六博是东汉贵族士大夫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娱乐活动。在六博活动中,汉代贵族、公卿大夫略脱形迹,一展洒脱恣肆的情怀和举止。《杂曲歌辞•古歌》云:“上金殿,著玉樽。延贵客,人金门。人金门,上金堂。东厨具肴膳,椎牛烹猪羊。主人前进酒,弹瑟为清商。投壶对弹棋,博弈并复行。朱火飚烟雾,博山时微香。淸樽发朱颜,四座乐且康。今日乐相乐,延年寿千霜。”正显示六博在东汉公卿士大夫娱乐活动中占有重要地位。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些六博图像中还出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题识。这些题识的出现说明汉代不少公卿大夫并未视六博为伤风败俗的恶戏,而是把它当作一项正常的娱乐消遣,因此敢于在这些图像中自题姓名,直率地承认自d对这项娱乐活动的热爱。汉代文献中曾有过这样的记载,一个人既可以精通《易》、《论语》、《孝经》,又可以喜好文辞方技博弈倡优。这种奇妙的现象在汉代画像砖、画像石中也有生动的体现。山东诸城汉画像石墓有一幅宴饮讲学图,一面是两人在作六博,兴味正浓,一面是方形高堂、三面回廊之上坐一老者,众人捧牍环坐聆听教诲。这种耐人寻味的图像组合说明汉代公卿大夫并未将经国致用与娱乐活动对立起来,在他们看来,诵经以备将来建功立业和尽情博戏、拥抱生活,二者并行不悖。

当然,六博的发展也遭到当时一些公卿大夫的非议。西汉的所忠曾经大声疾呼:“弋猎博戏乱齐民。”担心博戏这项娱乐活动会败乱民心,产生社会危机,要求予以取缔。东汉思想家王符在《潜夫论•浮侈》中也认为六博与怀丸挟弹这些活动,外不足以御敌,内不足以致富,都不是有益时务之事。汉代公卿大夫素来强调娱乐活动要为政治服务,绝不能凌驾于政治事物之上,妨碍政治事务,伤风败俗。基于此,所忠、王符那充满忧患意识的批评无可厚非。但是,从画像砖、画像石上留存的大景六博图像可知,汉代贵族、公卿大夫并未将是否有益时务作为衡呈一项娱乐活动的惟一尺度。在他们看来,一个真正的有为之士既可以奋发图强,竭命纳忠,也不会忘记对博当歌,尽情享乐这种六博所带来的娱乐,更不会因为忘情欢乐而将建功立业的人生最高追求抛掷九霄云外,表现出积极的娱乐心态。

六博在汉代之所以盛行,除了汉人积极的娱乐心态外,可能还与六博具有特殊的功能有关。在汉代画像砖、画像石上,我们常常会见到一些仙人对博的图像。《汉书•五行志》也记载,哀帝末年,京师郡国的老百姓都曾聚集在里巷阡陌,摆好博具,载歌载舞,祭祀西王母。耐人寻味的是,博具在这场大规模的祭祀活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仅仅是因为六博为仙人所好,百姓在祭祀他们所崇拜的西王母时不得不投其所好,还是博具本身具有特殊的功用呢?

长期以来,人们对六博的性质及其实际用途存在着分歧。1993年江苏东海尹湾西汉墓出土一件《博局占》木牍,木牍上段绘一标有六十干支的博局图,在图的上方标“南方”二字。下段有五栏与图相配的文字,是分别用来“占取(娶)妇嫁女”、“问行者”、“问病者”、“问亡者”的。每栏除标题外有九行,最上的“占取(娶)妇嫁女”栏每行起首的文字,与《西京杂记》卷四所引许博昌六博口诀基木一致,是统管五栏的,大概分别表示博局上的各种位置,占测时当根据当日干支在博局图上的位置,到相应的文字栏中去查占测答案。《博局占》木牍的出土,虽然不可能完全解决有关六博问题的各种分歧,但是至少可以丰富我们对六博的认识,特别是可由此获知,六博不仅仅是一种博戏,是一种娱乐活动,其博局还是重要的占卜用具,是连接神仙与世俗民众的中介,具有一种特殊的无声的代q功能,可以向西王母等神仙传递着汉代贵族、公卿大夫羽化登仙的希冀,为他们制造着种种迷彩梦幻。正因为博局具有这样的功能,所以上述汉代画像砖、画像石上出现的仙人六博图像,不仅仅是当时神话故事的生动诠释,特别是石棺上的六博图像与神话故事组合在一起,更是反映了当时人们渴望长生不老的期盼。日常对博场景与灵兽的有趣结合,也不仅仅是现实生活的再现,而应该是寄托人们追求长生求仙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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